《悦读枝江》——儿时的雪

©原创   2022-01-29 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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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的雪

作者 陈贻林   朗读 沛裕

我见过儿时的雪。那时的天奇特的冷,雪奇特的大,每逢冬天下雪,这世界便是一片雪白的海洋,便是满眼的银白色的世界!


我曾记得,1954年的冬雪,说来便来,它从不与人商量。冬天的冷,先是由风带来的。那时的风一刮,一阵紧似一阵。风好像带着口哨,呜呜地叫过不停;风好像吹着锁喇,呜哇呜哇。那风好像可以叫天地翻覆,那风好像叫大地震荡。碗口粗的大树被它吹得发抖,再大的树木也被它吹得频频点头,农村寻常百姓家的穿架子屋被吹得不时发出劈里吧啦的着响。风吹得昏黄昏暗,人们想外出办事,寸步也难行哟。风吹过后,雪便随风起舞,它并不是姗姗来迟,而是说来就来,排山倒海般的来。要不了多久,世界一片白茫茫。


天寒地冻,是风雪到来的日常。农家都是有防寒的预案的。柴草、树蔸、是一般农家的起暖物,条件好点的家里都预备了过冬的木碳备用。我外婆家里的柴火树蔸大多是我们几个小伙伴早就花上半年时间捡拾的树枝,挖回的树蔸,捆成把,堆成垛,每到冬天就发火起暖用的。


家里生了火,我们几个小伙伴一般很少烤火。说来也怪,我们好像并不怕冷。每逢下雪,待雪积得多了、厚了,邀上三五好友跑到户外堆起了雪人。底部用厚厚的雪做雪人的身子,上半部分用一坨圆圆的雪做雪人的头,用两粒扭扣装上眼晴,用小红萝卜做个鼻子,有时还跟雪人系上红领巾,他就成了少先队员了!一玩就是几个时辰。玩得口里冒大汽,玩得背上渗汗粒,玩到夜幕降临才罢手。


雪不停地下,好像没有休止符。一夜过后地上的雪至少也有一尺多深了,没我们小孩子的膝盖。当离开温暖的被褥后,我站在茅草屋檐下,只见冰凌早已掛满屋檐。长的短的,粗的细的都有。那时没有什么冰棒、雪糕、冰琪淋,冰凌倒是我们可口的“美食”。小伙伴们来了,你折一根,我折一根,大家吃得有滋有味的。


吃过早饭,我们小孩子深一脚浅一脚在雪地里跑。与其说是“跑”,不如说是“跋”。脚下扑嗤扑嗤的响。我外婆家门口有一个小堰塘,堰塘里的水到了冬天并不深,结有厚厚冰层,这可是我们天然的滑冰场地。冰面上的雪花落下后迅速地化成了冰,冰与雪相融在一起,滑着冰,挺热呼,也很开心。特别是有人摔一跤时,那才叫一个爽!有时故意的你推着我,我推着你,摔倒者哈哈大笑,沒摔倒的也大笑哈哈。家庭条件稍好的伙伴穿着胶鞋,我是母亲在城里买的一双几元钱的解放鞋,平时是舍不得穿的,自认为是“高档商品”,别的孩子还没见过呢!滑冰时我的鞋还是有点小优势,摔倒的几率很小很小,我们同样的快乐!我们是在用运动战胜严寒哟。


牛年即将过去,虎年马上到来。我还是期待,新年下一场瑞雪。雪来了,让它滋润一下我的大地和田野;雪来了,它让孩子们堆上一些雪人;雪来了,让我这位老者再品赏一下那冰凉冰凉的美味的冰凌吧!


作者简介


陈贻林,湖北省枝江市人,1968年知青下乡,随后担任中学语文教师。1985年调任百里洲镇语文教研员。其间,曾多次被评为宜昌市“优秀教研员”,枝江市“优秀教研员”。多篇论文在省地县发表。在湖北省《青少年学生潜能自我开发》课题研究中任主笔及《资料集》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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