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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河淌水清悠悠

作者 杜昌武   朗读 卞柳

“哎~月亮出来亮汪汪——亮汪汪，想起我的阿妹在深山，妹像月亮天上走——天上走，哥啊，哥啊，哥啊，山下小河淌水，清悠悠......”

听这首歌，有很多年了，开始不太懂，也没什么感触。或许，那时候年轻。

2006年春，我在山区县的一个项目上，和一个当地的同行做搭档，搭档姓张，约莫有五十多岁。大家都叫他老张。老张十分崇拜我欣赏我，说我既会说又懂技术还会写。晚上，大家没事，除了聊天，偶尔也会唱歌，轮到老张了，他主动说，唱小河淌水清悠悠吧。他告诉我们：他年轻的时候，被县里指派，还专门上台演唱过这首歌。他边说边小声哼唱起来，他的声音透亮，高低音拿捏得很准。我想，若是条件许可，真可以在声乐上走出一条路来。老张边唱边沉迷于对往事的回忆，我跟着他的情绪，按照我的理解，也进入一种应有的情境里。在那个酷热的夏天，在单调乏味的工地，大家顶着满天的繁星，听老张声情并茂的演唱，凉爽的山风阵阵吹来，思绪之外，有一种莫明的情绪在滋生、漫延......

时间过的真快呀！一晃十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老张头今在何方。

今天晚上，我打开K歌，突然间，听到退休后仍然拼搏在轮机岗位上的表哥一展歌喉，唱着小河趟水这首曲子。说实在，我觉得表哥唱歌水平进步太大了，声音透亮婉转悠长，余音袅袅，欣赏性大大增强，音律也呈现出流线性，后来，我打开酷狗音乐，听了很多大家唱的，总感觉都不及表哥唱的有感情。我更愿意用我表哥的“低水平”的演唱来作为我的背景音乐。

“哎~月亮出来照半坡——照半坡，望见月亮想起我阿哥，一阵清风吹上坡——吹上坡，哥啊，哥啊，哥啊，你可听见阿妹叫阿哥......”

这首婉转悠扬的曲子再次拨动了我的心弦。是的，也许一个人走过的路，经过的事，对待过的生活，都会写在他的脸上，镂在他的心里，同样，演唱者的歌声，歌唱的韵律，无不体现出演唱者过往的生活，或苦难或无奈；无不体现出演唱者忠贞的信念、纯洁的情感、不屈的品质。

我出生在长江边，生长在长江两岸，求学于江城，工作也在滨江小城。从年少时看到的在长江中的桅杆白帆，到现在依旧清凌凌的河水托起的机动大轮，大轮上黑黝黝的船工，以及船工们为打发寂寥时光而偶尔响起的悠长歌声，无不是我心中最美的风景。

人生时光，像小河流水一样，不可逆转。长路漫漫，生何以凭，存何以据？我想，人活着，无不源于一种的责任，一种坚守，一种担当。一个人若没有这份责任，没有这份坚守与担当，生活定会少了许多的色彩，少了许多的质地，也少了为人的乐趣和意义，而这所有的一切，都归一为爱。也许有时候，一个正义的大声呵斥，就是心灵最有力的加持；一句轻轻的关心话，就是融化冰雪的春天；一份些小无私的帮助，就可以让孤独的灵魂、不再飘零！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还是好生记住老祖宗的话，向前走吧，向前看吧！倘若这一生，还有许多无力，还有许多无奈，还有许多未了，那就好生珍惜，好生修行，争取在来生的时候，好生的付出，以滋养家园，启迪民昧，遍地花开！

作者简介

杜昌武，枝江市人。文字是天上的星星，我是偶尔在夜里仰望星星的人。

朗读者：卞柳

（责任编辑：石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