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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听窗外鸟鸣声

作者 万祖华   朗读 杜杰

每天清晨，眼睛还没来得及睁开，就会有唧唧——喳喳，吱喳——吱喳的鸟叫声从阳台上浓密的传过来，清脆而韵致，穿过玻璃，穿过墙壁，穿过清晨的静谧……赏心悦耳！

阳台临着小区里两栋15层的楼房，15层的楼房因其“丫”字形的结构，不像前面一排挨着一排的楼房那样，这里的空间显得稍大一些。空地上，道路旁，茂密的香樟树，已然成林。

从高处看下去，眼前的这片香樟树林，似乎静谧得出奇，又似乎听得见树上一片片肥硕、丰茂的绿叶在呼吸、在生长的声音。透过树的空隙，地面干净清爽，一辆白色的私家车停在树下，林子里弥漫着一股时尚和清新的气息。早上的阳光，和熙，温情，从空中弥漫下来，照在新叶上，既有绿的绚丽，又有金黄的光亮，老叶则反射着蜡质的光泽。在同一棵树上，新绿的叶子，显得生机盎然，老叶深绿而沉稳，新绿老叶蓬蓬勃勃的簇拥在一起，不分彼此，不离不弃，显得如此的融洽、悠闲和自在。

与这一片茂密的香樟树相对应的，是那些流连于此的鸟儿们，那些清脆着的鸟叫声。

鸟们的声音，从清晨五点钟左右就开始从窗外传来，啼啭着，声音美妙，悦耳，动听。“叽叽叽——叽叽”，“丽儿——丽儿丽——”，“啾啾——啾啾”，“啾儿——啾儿——”，这边一声高亢，哪边一个应和，有的短促，有的悠长，有的逍遥，有的则矜持，此起彼伏，遥相呼应，恰似一个鸟儿们的音乐盛会。有时候似乎睡意还在，但我一点也不讨厌它们，倒是觉着鸟儿们似乎是在给我传递一个语音的信息：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

在鸟儿们的歌唱声中起床，我有时候会到阳台上小坐一会儿，在夏日里沐浴一身的清凉，看那些鸟儿在眼前飞来飞去，让自己的心情，随着那些鸟儿们的吟唱轻舞飞扬。

我对鸟儿并不熟悉，叫得出名字的，大概就只有麻雀，鹦鹉等特征明显的极少数几种。窗外每天伴随着我早起的鸟儿叫什么，我并不知道。只是每每听见一阵“叽叽喳喳”的鸟鸣，眼前就会呼呼啦啦地飞起三五只。看得清楚，有一种鸟儿，长长的尾巴，咋一看，黑灰色的羽毛，从不同方向多看几次，又不全是，头颈上一个白色的项圈，胸腹是白色，两只舞动的翅膀，翅尖也是白色。飞起时，象一条优美的曲线在空中掠过，免不了“叽叽——喳喳”地一阵；落下时，又是一阵“吱喳——吱喳——”的轻鸣。我有时候也莞尔：这个飞翔的小精灵，真的是“好个声音好羽毛”。

早起的人们，似乎对这些鸟儿没有丝毫的影响。一会儿，一只、两只的落在了人家敞开的窗台上，再一个“扑哧扑哧”，瞬间又飞进了樟树丛中。偶有汽车发动，“轰隆隆”的一阵马达声响，也不见鸟儿们惊起，连叫声都不停顿一拍半拍的，有时候甚或一个猛子扎下来，在车顶上一个小憩……，仿佛你走与不走，或是你来与不来，我——都在这里！稍倾，又“叽叽喳喳”地飞向樟树林子的四面八方，象一阵轻风拂去，使得面前的一方翠绿，轻轻款款的一阵荡漾。

有时候，弄不清楚这些鸟儿们是在觅食还是在嬉戏，三三两两的缠绵在一起，一会儿阳台上呢喃，一会儿树梢上私语……，一会儿从林子的这边飞起，一会儿又“呼啦啦”地从林子的那一边遁去，一路的“叽喳叽喳”的欢声，一路的你追我赶的缱绻……，不亦乐乎！

一切自然的声音，都是美妙而神奇的，此时，塞得耳朵里满满的，都是悠扬的鸟啼。

在阳台上坐得久了，有时候也会忽然想起欧阳修“百啭千声随意移，山花红紫树高低。始知锁向金笼听，不及林间自在啼”的佳句。小鸟们纯自然的天籁，天性简单纯一，没有任何的娇柔做作，有的只是和居住在这里的人们亲睦在一起，自由自在，和谐和自然。

每一棵香樟都镌刻着曾经的风雨，每一声鸟啼都记载着生命的轨迹。

记得曾经有人说过，生活的真谛，原本应该只是顺着自然的本性，去生长，去茁壮，去成熟，把成长的每一段细节、每一丝委婉的心事镂刻起来，然后慢慢的老去……，如此简单，亦如此美好。

我倒是挺羡慕这些鸟儿们的，在那一方属于自己的家园里，循着自己的本性，无拘无束，欢快地成长。而人就不同了，人有着太多的羁绊，太多的牵挂……人如果都能像鸟儿们那样，做一个纯粹的自然之子，这个世上就一定会增加更多的美丽！

作者：万祖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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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读：杜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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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石青）